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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春天的腳步 ◎鐘友聯
新聞日期:2009-05-07
 
踩著露水,走過泥地,到原來是松林的那塊土地看看。每次上山來,都有做不完的工作,光是整理小屋附近的環境,已經是做不完了,山上許多角落,往往長時間沒有我的足跡踩過。像那塊松林舊地,也有好幾個禮拜沒去過了。
走在小徑上,兩旁的雜草樹木,露水很重,褲管都被露水沾濕了。
這塊松林舊地,原來有茂密的松林,林中成原始狀態,未加整理。前幾年,松樹的線蟲傳染病,讓台灣地區的松樹枯死了。隱廬的松樹也不例外,全枯死了,枯樹剷除後,妻子想種草皮,於是買了黑麥草的種子,灑下去後,過了一年,完全沒有發芽。
空地雖然改種了一些果樹,雜草也趁機四處蔓生。
清晨,踩著露水,來到這裡。發現地面上,綠絨絨的,俯身一看,原來滾下去的黑麥草的種子,全長出嫩綠的芽。
原來春天的腳步,已經來到我的小山坡了。
春天不到,種子是不發芽的。
轉身看看柚子園,一棵棵的柚子,也已經長出新芽,有了新綠葉了。那嫩綠的葉子,一眼就可判定,那是剛長出的新葉片。
我又在果樹的新芽,看到春天的腳步。
山坡上的雜草,最難處理的,莫過於蘆葦了,那些芒草,繁殖力強,生命力強。當我巡視田園的時候,我只能用腳把它的莖踩斷,或是用手把莖折斷,經過寒冬,感覺上,蘆葦是枯萎了。
此時,發現蘆葦的根部,鑽出粗粗的新芽,而且幾乎每一叢蘆葦,不管有沒有枯萎,都長出了新芽。這下子,傷透腦筋了,蘆葦越長越粗越難除。
在雜草的根部,也看到春天的腳步了。
大地在寒冬蟄伏,終於甦醒過來。我在園裡四處張望,視線所見,皆是蓬勃的生機,四處都可以看到春天的腳步。
從園裡散步回來,石階邊的迎春花,開著黃色的小花,軟枝黃蟬在微風中搖曳著,好像是含笑在招手似的。啊!迎春花就是迎接春天的花阿!燦爛的花朵,就是春天的腳步阿!我們已經看到,春天的腳步,已經走過杜鵑叢了,白的、紫紅的、鮮紅的、粉紅的、燦爛的花朵,已經傳達了春天的訊息。
我在園子裡,在山坡上,已經看到春天的腳步。
正是
春到人間草木知
 便覺眼前生意滿
當我坐在花台休息的時候,張眼望去,看到那幾棵被妻子認為是枯死了的紫薇,枝頭上竟然冒出了嫩芽。入冬以來,紫薇落葉枯枝掉了一地,剩下主幹,像是枯死一般,毫無生機的感覺,難怪妻子會以為它已經枯死了。
春天一到,證明它的生命力還在,經過冬天一季的潛藏,它的生命力更充沛了,或許是春天的力量吧!您看它的新芽,幾乎是爭先恐後地冒出來的。
真是枯木逢春也發芽。
只要春天的腳步走過,就像魔術師般,給草木帶來新的生命,給大地帶來新的氣象。
不知道您是否看過春天的腳步?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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